2023年组件成本将降至约1元/瓦 光伏发电需融入新型电力系统
尽管2021年组件成本有所回弹,但光伏发电成本已经比IEA在2014年公布的太阳能技术路线图中的预测提前了逾30年。
太阳能组件制造业产出每翻一番,生产成本就会固定下降25%;光伏发电能力每增加一倍,太阳能电力价格就下降30-40%。IEA报告:2021年全球光伏将新增156GW!2022年200GW!
“2023年,太阳能组件成本将降低至1元/瓦左右,2030年光伏发电电价可以下降到1美分/千瓦时,这是人类能够大规模获取的最便宜的电能。
光伏发电绝对成本已处于低位,下一步要做的是深度融入到新型电力系统中。”国电投战略规划管理处处长李鹏近日在中国光伏年会上说道。
他表示,通过开展绿色电力交易,以市场化方式引导绿色电力消费,体现出绿色电力的环境价值,产生的绿电收益将用于支持绿色电力发展和消纳,从而更好促进新型电力系统建设。
多措并举,将新能源发电侧成本的持续下降有效传递至用户侧,降低用户使用新能源的成本,为用户使用新能源创造更好的条件。
而深度融入新型电力系统的关键,需要深度嵌入到生活的场景中,与负荷深度协同,如零碳家庭,清洁电力健康生活;零碳园区,光储充一体高效协同;零碳区县,构建“光伏+”新经济。
以系统总成本最小化为目标助力新型电力系统构建,即发挥光伏清洁电力属性成本持续降低的特点,才是提供满足清洁低碳、安全高效目标约束的经济最优方案。
分布式+储能将成为未来重要的供能方式
未来当风、光总发电量占比超过30%~40%,大电网系统的频率、电压、动角稳定极限及高昂成本决定了其消纳新能源的天花板,分布式+储能将是未来能源供给的重要方式。
李鹏表示,通过储能、用户侧的灵活性和数字化技术,有效衔接光伏发电和下游的负荷,着力打通从发电到用户的链条,从而实现光伏的有效和有序供电。
通过风、光水、储多能互补以及应用功率预测等数字化技术完成自我优化,增强新能源发电的可控性,形成虚拟电厂。形成虚拟同步机之后再并网运行,使得发电互补的出力曲线尽可能随调度需要灵活调节,以此获得最高的价格,从而实现发电侧资产价光伏发电值的最大化。
通过用户侧构建以分布式光伏为主的源网荷储一体化。用户侧将会变成有源网络,用户侧自发自用和就近消纳的电量占比将不断提升,2030年我国分布式光伏可开发潜力达到15亿千瓦,碳中和分布式光伏将占到50%以上。
用户侧将涌现大量的自我平衡的微电网系统,其中直流微电网将成为主流,独立的储能电站会多源网荷储电动汽车点布局,通过聚合分布式电源和用户的虚拟电厂将成为配电网辅助服务的主要来源。
光伏产业要进一步推动场景化、定制化的进程,特别是光伏与用户侧直流负荷的一体化发展,使得光伏发展进一步的分散化,彻底融入到生产和生活的各领域。光伏产业只有无所不在,才能最终实现无所不能。
对于光伏建筑一体化(BIPV)的结合,李鹏认为要实现能源生产与消费体化,分布式光伏让建筑直接发电,提高能源使用效率节约大量成本,产生巨大经济效益。
积极利用好工商业和户用屋顶、车棚顶、建筑外立面、水面、设施农业等资源,逐步摆脱对于土地资源的依赖,推广应用水风光互补、渔光农光互补、光伏治沙等技术,解决光伏发电子安全并网、提高土地综合利用率、环境治理等问题,探索出一条多能互补、智慧协同的能源生态发展道路。
与此同时,光伏产业自身的科技创新要继续,推动技术进步,确保光伏发电成本进一步下降。当前,光伏产业可能有所突破的技术主要有TOPCon、HJT、IBC和钙钛矿等。
未来,还需推动光伏产业的数字化进程,李鹏表示,我们即将进入物联网时代,光伏产业的各环节要主动与物联网技术深度融合发展,以成为未来能源物联网的关键节点和数据来源,在此基础上大力研发和应用虚拟电厂技术。
中长期PPA、突破分布式“隔墙售电”、消纳
对于政策建议,李鹏提出了几个方面的思考,具体表现为:推动用中长期的PPA替代目前的标杆电价,进一步完善光伏参与电力市场交易的细则。
推动电力现货市场建设,逐步推进发电侧申报带价格的出力曲线,推动集中式光伏发电项目自发配置储能设施并实现储能资产投入的价格回收。
突破分布式“隔墙售电”体制障碍,完善分布式发电市场化交易机制,理顺利益分配方式,合理测算核定“过网费”,创新分布式能源商业运营模式,提供良好的市场环境,促进分布式能源就近消纳。
进一步理顺绿电交易、非水可再生能源电力消纳责任权重、绿证交易以及碳市场之间的关系,尽快帮助消费侧用户厘清实现电力消费侧碳减排的相关思路。
明确碳核算相关认定标准,对电力用户自主采购的光伏等绿电及绿证予以认可,以此鼓励用户自主消纳可再生能源电力,有效传导碳市场机制作用。
在“双碳”目标下,未来十年是新型电力系统构建,以及更大规模新能源消纳至关重要的“窗口期”。在这十年中,新能源的发展速度和规模已经不再是单一维度的考量指标。
对于经济仍处于中高速发展阶段的我国而言,如何以社会总成本最小的原则实现全社会的低碳转型,更需要政策制定者着眼长远,以未来的能源利用场景为基础,做好顶层设计、理顺发展机制,以此实现碳中和愿景目标。